原來他是位浠水人
12/1/08
“沒有記錄,就沒有發生。”
周六將《墓碑——中國六十年代大饑荒紀實》的電子書下載後大致看了一下,感覺如人所說的“恐怖片”。也許那段父輩們經歷過的苦難日子,在我中學的教科書上有片言只語一筆帶過,但是楊繼繩先生這部上下冊共27章的文字卻是對心靈的一次深度撞擊,令我對所謂(體制)制度的東西更加厭惡至極了。
“制度是一個‘范’,即澆鑄鑄件的模型。不管怎么樣堅硬的金屬,只要融化成液體注入這個模型裏,出來都是一個樣子。不管什么人進入極權制度這個模型,出來都是兩個背靠背的連體人:專制者和奴隸的連體,即在下級面前是專制者,在上級面前是奴隸。”
“極權制度是當今人類社會最為落後、最為野蠻、最沒有人性的制度。在三年大饑荒期間,幾千萬人無辜地死去,就為這個制度敲響了喪鍾。”
因為極權的政治制度導致經濟決策的失誤,從而導致了那場饑荒,30年來我幾乎沒有找到任何的信息,即使在如今看來還算開放的年代裏。我的記憶裏只有爺爺和父親們那裏常提起經受的討過米、吃過草根等等苦難的年代,這段歷史在他們的心中永遠銘刻在心裏,直到他們老去。而《墓碑》對歷史真相的還原,至少是讓後輩們更加清醒地理解所謂制度的意義。饑荒源於缺糧,糧食源於農民農村農業,楊老對農村經濟、市場經濟也提出了自己的見解,實屬難得的思想者。
在《墓碑》前言的最後,作者寫到:
“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,已經為政治民主確立了經濟基礎,從而極權社會已經進入了後極權社會。經濟市場化加緊催生著政治民主化。我堅信,在中國,總有一天極權制度會被民主制度取代。這不是很遙遠的事情。在極權制度徹底死亡之前,我提前為它立了個墓碑,讓後人知道:人類社會在曆史的某一階段、在某些國度,曾經有一種以‘解放全人類’的名義建立的、實際是奴役人類的制度。這個制度宣揚並實踐的‘天堂之路’,實際是死亡之路。”
歷史已經過去,重要的是從教訓中讓自己成長起來。幸好有了這部著作,感謝楊老,感謝這位至親的浠水人。除了聞一多愛國者外,我又多記住了一個憂國憂民的浠水前輩!
如下資料來自:維基百科
楊繼繩(1940年11月-)湖北省浠水縣人,新華社退休高級記者、教授、《炎黃春秋》雜志副社長,現居北京。
楊於1966年畢業於清華大學動力系拖拉機專業,1968年1月加入新華社天津分社任記者至2001年,任記者時發表多篇社會探討性文章,如1972年的《天津駐軍大量占用民房嚴重影響軍民關系》、《天津勞動生產力調查》,80年代撰寫學術性文章,1984年被評為全國首屆優秀新聞工作者。2000年初起為《炎黃春秋》雜志副社長之一、《經濟參考報》編委,並繼續評論寫作。楊已婚,有一子一女。
他於2004年末出版《中國改革年代的政治鬥爭》一書,披露了他在1976年毛澤東逝世至1989年六四事件中他的親身采訪資料,並刊載了六四後被軟禁的趙紫陽與他的三次訪談內容,因楊與趙曾承諾在趙在世時不會出版,故直至2004年末趙病重時才付印面世,因題材敏感及他的新華社記者身份,出版時頗受注目,該著作亦有被其他媒體引述如日本產經新聞之《鄧小平秘錄》。
至於1999年4月完稿之《中國社會各階層分析》一書,早在2000年已在香港發行,卻在中國大陸出版屢遭阻撓。分別在今日中國出版社(1999 年)與北京三聯書店(2002年)出版未果,而經增補資料的書稿在2006年透過廣州花城出版社與甘肅人民出版社出版,與香港版本相比雖有刪節(分別在第二章與第十八章的最後一節),但仍受警告,其書不能參展或者重印。楊懷疑是因為2004年末在香港出版的《中國改革年代的政治鬥爭》一書之關系,遂於 2007年1月投書至時任中宣部長劉雲山批評當局違反憲法、剝奪他的出版權利。